金墩印象上篇:长在救命墩上的古老皂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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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墩印象之一烟雨迷蒙,金墩地名之由来
  金墩,是不是有很多金子?
  曾有十二岁的少年步行十五华里从新丰到金墩,就是为了看一场《渡江侦察记》彩色电影。少年追寻金墩,后来与金墩多有交集,甚至成了金墩的“半个儿子”。因此,考察、厘清金墩地名由来,梳理、思考金墩地名历史,就成了沉寂在我心中数十年来的一桩心事。
  金墩之地,成陆于清初康乾年间。烟波浩渺的黄海,在奔腾不息的长江与黄河、淮河入海口回旋交媾,聚沙沉淀,海势逐步东迁,从大海襁褓中孕育出时隐时现的大片滩涂湿地,形成绵延无垠的潮汐带,那灵动缥缈、雾气沉沉的空旷原野上,三五成群海鸟在湿地沙滩上、在浅水湖中“啾啾、唧唧”或觅食咀嚼,或成群结队轻盈自由地飞翔,一派原始、静寂、悠闲、秀逸的仙境,一个世纪的轮回,金墩渐渐地揭开了神秘面纱,从烟雨迷蒙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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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盐业“金三角”
  盐业是历代封建朝廷重要的赋税来源,素有 “自古煮盐之利,重于东南,而两淮为最”、“淮南盐课甲天下”之说。
  清嘉庆十一年(1806年),金墩境内(斗龙港中下游东南岸,包括现上海农场地域)已初步形成渔业、盐业集散之地,在沿老斗龙港两岸出现零星垣商、灶民投入到煮海烧盐的行列,相继设立磨北港灶、大沟子港灶、蚨蚰港、琵琶港、鸳鸯港等。金墩之地位于淮南中十场与下十场衔接处,新淤沙荡处于伍佑场东南、刘庄场东与草堰场东北三角地带,可谓犬牙交错,以斗龙港初略为界,实际上述三场划界并不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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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堰场、斗龙港以西刘庄场,两场盐政属两淮盐运司(扬州府)泰州分司管辖,草堰场乃淮南中十场之冠。伍佑场是淮南下十场最大的盐场,盐政属两淮盐运司淮安府淮安分司管辖。是年,依据清各场配煎草荡统计表可知,草堰场新淤沙荡1440.9公顷,约2万余亩;刘庄场新淤沙荡5466.9公顷,约8万余亩;而伍佑场在大丰境内新淤沙荡10051.3公顷,约15万亩。亭灶一般都设立于滩涂上引潮沟河旁。“亦可藉引碱潮,而运草运盐更为便利。若沟河不通,无从得潮,潮水不至,无从得卤水利……”。说明以金墩之地为中心,沿老斗龙港(清光绪前)东西、南北两岸,已成为晚清淮南最重要的产盐中心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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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淮南中十场志》,汤锡华著(内部资料)

  因此,嘉庆二十三年(1818年)两淮盐运司泰州分司官署亲赴勘测重新划界确权,在草堰场阔港(下明闸至金墩乐丰、新丰裕丰、大中阜丰一线,西南至东北走向河流)西部,将新淤沙荡1万公顷,15万亩,分给11户盐商发展商亭;次年,又将阔港东岸新淤沙荡1万余公顷,约20万亩,派给灶民101户发展灶亭。在金墩斗龙港西岸逐步形成三总(今新丰镇三总村,原方强境内)灶民集中聚居区。为避免三场矛盾纠纷,清道光十二年(1832年)设立两淮盐运使,又将刘庄场、伍佑场、草堰场等调整划入泰州分司集中管辖,金墩一带有了统一的盐务管理机构。据《江宁舆图》和“大清会典馆”旧图审定的东台县境,草堰场东北,北至“三角圩”东北角800丈(斗龙港东南岸)至入海口 、大团闸口97里(刘庄场)接盐城县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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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远眺海天一线的茫茫盐碱荒草滩,那亭灶吹拂的烟雾,一缕缕升腾,弥漫在海滩上,至此,金墩盐业生产就此进入第一个发展繁荣时期。盐业生产兴起,金墩是三场博弈之地,从地域历史上讲就有“三角圩”( 金墩北斗龙港南岸,自然形成的三角弯曲,今属三龙镇丰余村有“三角尖”之名)名称记载,因此,它是名副其实的淮南盐业“金三角”,这也许是该地最早取“金墩”之名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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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潮墩——金墩子的传说
  清光绪八年(1881年)起,大丰沿海连续三年发生大潮海啸,渔民、灶民伤亡事故频发。1883年,时两江总督左宗堂奉旨在通泰两属三十场选择地点筑潮墩,潮墩亦称避潮墩,又名望潮墩。署运司徐文达负责三十场规划新增设了修筑避潮墩94座,其中伍佑场5座、草堰场6座,两场计11座潮墩大多集中在斗龙港东岸、南北两岸,时草堰场6座都设在金墩一带,记载有古阔港边3座,金墩东南(乐丰村,土堆遗址还存留十分之一)及董灶、海灶各1座(上海农场境内),还有3座是指金墩西北老墩(方强)、金墩北明家墩子(新河村)、金墩小街处(金西村)等,说明金墩一带渔业、盐业资源十分丰富(民国初年,刘庄场解体,撤并与草堰场)。
  潮墩民间俗称“救命墩”,因沿海无档潮屏障,如遇大潮骤至,煎丁灶民、渔民奔走不及,随潮波漂流,而葬身大海。每个避潮墩规划高3丈 (1丈约3.3米)、上部宽5丈、下部底宽9丈。由淮南盐务署衙登记造册,费用由官方给付,主要是招募伍佑场渔民、灶民开挖堆土而成的,面对骤风淫雨肆虐,海潮时常倒灌,这些潮墩成了来不急躲避海潮的渔民、灶民临时安身立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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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螺素有“软黄金”之称,时斗龙港两岸的金墩地界渔业比较发达,海产品资源丰富。清光绪《盐城县志》记有“盐城古八景”之一的龙港观海,记载的就是金墩斗龙港中下游至入海口处这一段。1886年,伍佑镇第一家制作泥螺的老字号“合成昌”设立,享誉晚清宫廷和大江南北的伍佑糖泥螺原料,很大一部分就是伍佑场东南之地——斗龙港南北两侧金墩这一带提供的。
  金墩子濒临黄海之滨,既是救命生存的宝墩,又有渔业及盐业之利,引来四面八方众多的淘金者趋之若鹜,或拾取泥螺、文蛤、蛏子等,或于斗龙港近海捕捞黄花鱼、鲈鱼等;或设立亭灶、煮海烧盐,因是宝地,意为遍地都是黄金之意,于是民众将这些救命潮墩统称之为“金墩”,是顺其自然、非常贴切的地名,这是传说民间版“金墩”地名由来的大致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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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商与扬州》,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年4月第一版)

  金墩姓黄,不姓金
  金墩取名的第三种记述,大丰县志记载曰:“金墩是晚清草堰场筑的潮墩。金墩一名,相传清末一金姓垣商在董家灶附近择墩建屋而得名”,这个过于简单的记述,多少让人陷入云里雾里之中。就象坊间谈起金墩之名,最流行的说法跟金墩小街西侧沈方路上施家湾子一样,是姓施的人家移民迁居于此而得名,这是金墩地名来历的最普遍认同的一个版本。
  笔者考证,金墩子上曾有十余间煎盐灶寓,主要用于垣商、灶民生产、生活栖身之地,以及周边渔民、灶民的避难场所。金墩子上灶寓是伍佑场著名大盐商黄默庵私产。黄默庵,字柏荪,盐城伍佑场人,曾任泰属总场总场长之职。其祖上就是清嘉庆年间,赫赫有名的两淮盐商总商黄至筠(1770年-1838年),生于扬州,原籍浙江杭州,字韵芬,又字个园,精通诗词、书画艺术。黄至筠是扬州盐阜路上“个园”的园主,而盐城县盐产之核心就在伍佑场。个园与北京颐和园、承德避暑山庄、苏州拙政园,并称中国四大名园。黄至筠任两淮盐商总商职务达40至50年,纵横捭阖,长袖善舞,富甲一方,荫佑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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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佑盐商黄默庵。

  清末光绪年间,黄默庵在伍佑镇西街中部,建有一座深宅大院,是一片既有独立庭院又相互贯通的清代建筑群,该盐商府邸琼楼玉宇,雕梁画栋,曲径通幽。抗战期间,此院落曾一度做过新四军枪械修理所,足见盐商黄默庵经济实力的雄厚。
  因此,金墩上垣商不姓金,而是姓黄。金墩上黄家的灶寓房屋与其金墩名称由来有何内在的关联呢?追溯黄氏始祖之渊源,所谓“金墩黄”为“世界江夏金墩黄氏”之简称,就是说黄氏始祖位于湖北省江夏金墩之地。知名学者顾庭龙先生主编的《清代朱卷集成》第385册中找到同治十二拔贡、黄至筠嫡孙黄赞清的“朱卷”一份,在第276册中找到黄至筠堂侄黄锡钧乡试“朱卷”一份;后来又陆续找到了黄至筠同族后人黄福懋、黄开甲二人的“朱卷”三份。根据“朱卷”记载研究,以及黄氏祖籍和家谱都证明了“黄至筠这一支黄氏家族始祖就在湖北江夏——金墩黄氏,后迁徙多个地方,而迁杭州,再迁扬州、盐城各地……。”  
  因此说,金墩地名由来就不难解释了,它是黄默庵为了纪念黄氏始祖,而将该处避潮墩称之为金墩。黄默庵进入民国初期开垦时代,主动适应产业转型潮流,他是大丰垦植文明的重要开拓者之一,也是草堰场大丰盐垦公司、伍佑场泰和盐垦公司两公司发起人和筹办人之一,又任大丰公司盐部主任(公司唯一的盐区就设立于金墩北侧、斗龙港东南岸处——丰余区“三角尖”),兼任泰和公司监察之职,都说明了黄默庵在金墩及伍佑场、草堰场是个炙手可热的盐务专家。
  当然,还有另一种诠释,民国初期“现代银行之父”张公权,亲率中国农业盐垦考察团光临金墩子一带,大丰公司职员有此说法……,银行当然是个金墩子,这是后话,笔者不妄加推测。
  烟雨迷蒙,底蕴深厚,金墩取名蕴含如此丰富内涵,实属罕见,它几乎攘括、谙合了取名的全部要素,是集地貌、人文、经济、历史及梦想之大成的命名,也让金墩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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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墩印象之二岁月留痕,风雨皂角树
  我与金墩,注定有着天然的缘份。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中期,我时常以金墩时丰、仁南、新河、中心等收花站为据点,几乎跑遍了金墩乡村每个角落,金墩特殊的经济人文背景,乡风俚俗,让我渐渐地融入这片土地。嗣后,我又成了金墩仁丰袁氏族人的女婿。金墩也是我时常梦牵魂绕之地,至今,延续了四十余年。
  因此说,金墩在我生命长河中是很有位置的,它就象是一支风浪中沉寂海底的巨桨,奋力扬帆远航,时常泛起一朵朵、一层层浪花,激荡起我梦中的涟漪。金墩及仁丰、乐丰、时丰和三卯酉河、四卯酉河等等这些地名和河流,心中常惦念之,而倍感亲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发显的日久弥新。
考证金墩地名,虽有五个版本传说之或考证之,且每个版本都有一定依据,但金墩地名来源于避潮墩——金墩子,这是大家一致确信无疑的。建国后,金墩子遗址就位于金墩小街西原水泥厂地界东侧,处于仁丰区(仁北村)对岸,即四卯酉河北侧年丰区东南角(金西村)、金墩小街南北向中心河西岸河畔,这个金墩子就是乡民眼中传说中的金墩!2017年深秋,笔者又一次考察了金墩子,穿过锈迹斑斑的老金墩水泥厂门岗护栅,走进厂区向北右侧约80米处,世事沧桑,感慨良多,金墩子遗址已经夷为平地,成了一片废墟,周边地面上长满了一人高的斑茅等之类杂草,斑驳陆离,浓密茂盛,在秋日晚霞余辉的浸染下,大有苍凉中恍如隔世之感,金墩子静静诉说着曾经的岁月。
  然而,追寻金墩地域历史文明记忆,近代开凿农田水利工程当属最有份量的遗产。但若称得上是文明古迹的活化石,应该算是该金墩子上一颗皂角古树了,它的身世之迷,地方文献资料上没有任何记载,已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几十年来,出于对文史兴趣,闲遐之余在金墩坊间,与一些族中长辈或耆耋乡民,闲聊起金墩地名、金墩故事,结果也是语焉不详,至于,后来考证到金墩上有一颗皂角古树,不经意地流传于乡民的历史记忆之中,这是让我感到很欣慰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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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墩子上这颗生命力极强的皂角树,为了弄清楚它的来龙去脉,挖掘、考证皂角树文明记忆痕迹,2017年的初春,我走访了金墩仁丰(北)年近70岁的长辈杨怀熙。他说:“在我很小的时候,记忆中这个墩子上有种神秘兮兮的感觉,其实上面就是一个土堆,四周长满了茅草芦苇等,杂草丛中散落着不少残破的青砖小瓦,墩子高约7至8米的样子,占地约2、3百平方米,上面有一棵三人才能合围的古皂角树,估计有几百年了,土堆上还有一个佛教场所约5个平方米小庙宇”,   
  “金墩子上土方工程是由晚清伍佑场招募渔民、灶民负责施工的,我听祖上一直这么说……”杨还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在这里,笔者有必要说明。金墩子怎么是伍佑场招募灶民等施工的呢?经考证斗龙港曾在清光绪年间、民国中期进行两次大规模裁弯取直,特别是清光绪年间老斗龙港裁弯取直18处,与现在地图上标记的斗龙港走向是有较大差别的。至少在清光绪十年(1886年)前,金墩一带部分土地仍属于伍佑场管辖,设立亭灶煮海烧盐了,一并验证解释了伍佑场大盐商黄默庵、皂角树来源与金墩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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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墩子上皂角树,在广大渔民、灶民心目中地位堪比黄金价值,它是“救命墩”上的标志性符号,有灯塔之功能,看到了皂角树就知道了“救命墩”方位,因此说它是渔民、灶民心中的生命之舟,也是垦植移民的希望绿洲。
  皂角树又称“皂荚树”,适合沿海盐碱地上生长,皂角树在卤水制盐上有必备的功能之效,且皂角医药、生活、保健及皂角树木质经济价值也很高,特别是医药价值有消肿排脓、祛风杀虫、治脚风痛、头痛腹泻、中风中暑、咽喉肿痛、痰喘咳嗽等,甚至于妇女难产。皂角还能作为肥皂用于洗衣服。晶莹剔透的皂角米还能饮用、美容、养身之功效。可以说此树就是一颗医药百科全“树”,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珍贵树种。皂角树一般约15米至20米高,它的树干挺拔,浓荫蔽日,盛果期的壮龄母树需要30年至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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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证皂角树来历,在大丰、盐城境内这种树种较为罕见,清代主要集中在沿范公堤一线古老集镇之中。目前,伍佑镇区(原伍佑场公署之地)、串场河边还有一颗200余年的皂角树,验证了金墩子上皂角树是从伍佑场移值过来的,经初步考证移植时间约于清光绪十年(1883年)至1886年之间,后来在墩子上又砌了十余间青砖小瓦灶寓房屋。
  天苍苍,野茫茫。在这片无垠空旷的海边,时常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斗龙港之东、南金墩一带,几十公里范围内没有任何集市,渔民、灶民与大自然抗争是相当微弱的,故移植有一定树龄的成熟挂果皂角树,既有煮盐之效,又有药用价值,还能躲避炎热和海潮的侵袭。皂角树以它博大的胸怀和宽广的仁厚,沉寂、傲然矗立于金墩子上,它给人们以生命的尊严和生存的希望。
  今年清明时节,我遇上金墩仁丰(南)92岁的陆仁其老长辈,又问起金墩子上事,他说:“1952年,我二十来岁,是金墩供销社筹办人员之一,我带领几个民工到上面拾取散落在墩子上砖瓦,将有用的运用到河东供销房屋上,单有用的小瓦就盖了三、四间供销社房屋。上面的房屋到底是什么时候拆除的,这个就不清楚了。墩子上是有一颗大树,年代蛮长的,有大脚盆那样粗----”。期间,我又向叔伯哥哥丁正华寻问。他说:“自己曾调查过有关金墩地名的来历,听说墩子上面是有一颗年代比较长的树,我1969年调入金墩中学(后担任过该校校长)时,这颗树已经不在好几年了……”
  金墩子上——宝贝树,为生死末卜、露宿风餐底层百姓生命健康,树立起一道最基础的屏障,的确起到了精神上慰藉作用。这颗生长在金墩子上约80余年皂角古树,推算树龄至今大约在300年左右。后来皂角树去了那里?是自然枯萎了?还是迁徙它处了?
  据杨怀熙先生介绍说, 60年代中后期,文革开始不久,时金墩公社农具厂厂长和金西大队书记两人都姓杨,他们激情洋溢,充满对革命的无限忠诚,亲率乡民破“四旧”,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将墩子上小庙宇彻底掏毁,古皂角树一同砍伐运回了家。后在上面建了个小砖窖,金墩子就这样渐渐地燃烧中化作一缕缕青烟,七十年代末期砖窖和土堆又陆续被原金墩水泥厂推平了。至此,金墩子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皂角树彻底消失在乡民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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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皂角树被人为的剥夺了荫庇乡民的机会,让人扼腕唏嘘!皂角树文明记忆已渐行渐远,那个年代,人的命运尚且如此,何况一颗树啊!如果此树还存活在金墩这块土地上,应该是大丰东部沿海滩涂上最有历史文明记忆的活化石。
  岁月留痕,既是苦涩的,也是温馨的。皂角树命运让我们从中受到教益和启迪,人应该懂得感恩,懂得思考,懂得敬畏,财富“金墩”只有蕴涵着人文之美、人性之美,人与人、人与自然才会和谐相处,播下文明的种子,追寻美好的梦想,幸福之源才会真正降临人间……。
  然而,皂角树是有灵性的,我仿佛梦见到了金墩子上,那颗在风雨中孤傲挺拔的皂角树,它正以自己的存在方式,冥冥之中给人以不灭的希望火种,在夜阑人静之时,稍稍绽放生命光芒,哺育金墩这一方沃土和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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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李东明

  作者简历:丁振宏,1965年8月出生,大丰区新丰镇人。1982年12月参加工作,1989年3月调入中国银行大丰支行至今,主要从事办公室、党务宣传等工作。政协盐城市大丰区第十四届委员会文史研究员。多年来,对银行企业文化、大丰盐垦文化颇有研究,在中国银行总行及省、市行内刊、内网,以及地方新闻报刊、相关文史资料上,先后发表过40余篇研究类文章,曾获得过江苏省分行征文比赛一等奖及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中心课题立项。为新丰镇建设“荷兰花海” 项目和对外宣传,挖掘、提供过垦植文化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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