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一道彩虹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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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慨:五本个人专著先后问世了 ,无论是读者也好,专家学者也罢,只要大家喜欢认可,我为此所付出的辛辛苦苦,也都没白费腊,没白费功夫。既然大家一致公认并给予充分肯定,那么,对诗歌的热爱,对艺术的不断求索和创新,对找到当下文学诗情,对找回文化乡愁,所有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我要默默专注这些,尽可能的在不恰当的年龄里,像泰戈尔那样,不断唤发青春和力量,与诗歌对话,与诗歌结伴终身。
        之前,我曾说过一句话:诗歌的"疆域"是弘大而孤独的。尤其就新诗而言。写诗的人这么多,而读诗的人如今又有几人?从事诗歌创作的人,清贫,口袋瘪瘪,这与当下的经济理想多么格格不入。就我而言,坦率地说,我每天都压力山大。但一旦进入到诗歌世界,我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诗歌的璀璨世界,让我又是这样被牵引难离。我们要热爱诗歌,相信诗歌在各个历史时期所迸发出的精神力量,是任何东西都不可替代的文化财富。
        我感慨:作为一个诗人,我希望自己的诗作能与更多的诗人发生心灵的碰撞,能有更多的人研判我的诗作,包括对我生命现象的研判,可我并没有这个机会,更多的是别人对我的敷衍。对此,我也无可奈何,也从不放于心上。江苏有个青年诗人王忆,一直是我羡慕的一位诗人。作为脑瘫儿,身后却有大山一样挺立的好父亲,上学有人呵护着,生活有人帮衬着,事业有人推动着。而我,在这些方面一丁点也不具备。光出版这些书籍,我头顶上尚还死守的黑发就又花白了一大片.....
        好在,矮小瘦弱瓷娃娃似的妻子,在我一心一意死钻文学这条死胡同时,倒也从未有个一句怨言。面对我为出版作品耗尽银俩,始终淡然债台,也始终跟着我,像我痴迷地对待诗歌一样不离不弃。我们对精神财富的拥有,甚于对经济财富的角逐。每天粗茶淡饭,也没觉得有多苦,相反,更多幸福的元素却多于一切。
        我感慨:我的心中为何总有一道雨后彩虹?我特别认可朱国平先生对我的评价:沉郁,明媚,励志。只是前两点我接受,后一点我却不敢往身上拉。我一直以来都以正常人认知世界,思考世界,感恩世界,向往世界。我十分反感时时把自己与残疾对上等号。在我的作品里,如果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坚信,是没几人愿意承认我就是一个残疾人的。一个人残疾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虽说身体是健全的,而他的思想,情操和人格却是残疾的。在我看来,许多表象的健全的背后,太多的残缺,才是最最可怕的。我现在每天和妻儿一起平静地生活,平静地写作,平静地对待一切纷繁的尘世,那些自诩健全的人,日子和事业并不会比我们好多少。我以为不比浮华,多比实在的烟火,要比什么都强。
        我又想起李瑛老诗人,在北京的一次会议上,看了我一摞稿件对牛汉先生说过的一句话:“看韦江荷的作品,如你不见其人,你会觉得这些作品会出自一个重残人之笔吗?”提及李老先生的这句话,似有一点往自己脸上贴金之嫌。但有一句却没一丝虚假,不用拐杖,我都是一个真正的人,与残疾搭不上一点边。
        再次感谢朱国平先生给我这本诗集写了一篇挚诚中肯的序,他的一些委婉的建议和批评很中我的意,我希望自己在今后的创作实践中,认真汲取,消化,对作品精雕细琢些,并努力不断提升对艺术的孜孜以求。                                     

韦江荷
2017.7.29于荷花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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