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回想·温馨的家

 

  1952年暑研会结束,我到我二姐的工作单位草堰区去玩,经姐夫介绍,我和杨兆鸿同志认识了,当时他是草堰区的党组织干事,我们同意相互通信往来,记得当时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是用毛笔写的,被我的父母一下看中,同意我们交往,52年秋,他到县城开会,途中到刘庄小学看我,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谈话不多,但相互表示正式恋爱,并同意订婚,1953年4月我们就结了婚。
  
  我婆婆是个勤劳干练的劳动妇女。她是兴化市董家舍人,家境较一般农村家庭富裕。她在家排行老四,上有三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这点倒与我相同,作为一个水乡农家的女孩,从小就练了一双巧手,她既会女红又会田间劳作,说话风趣,性格开朗,自我嫁到杨家,婆婆一直称我这个做媳妇为“朱老师”,我公公十七岁就丧父,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家境贫寒,在刘家舍教馆,因无钱完婚,我婆婆的母亲就让我公公到她家结婚,一切开销都是我婆婆的娘家出的,结婚满月后,我公婆才带了嫁妆回到丁溪老家,结婚回来后公公就在东台县第九区(即今小海)当户籍警,并有制服,公公出去工作以后,家中的一切就交给婆婆当家了,家中有老太和两个未成年的小姑,她开了砻房加工稻米,又种田又卖米,那时的人由于勤俭持家,生活还过得去,多数人总是等到烧午饭时才买米煮饭,1932年我婆婆25岁生下我的丈夫,第二年年底又生下一个男孩,三岁时掉下河救上来后就不治而亡,后又生下四男二女,大姑姑就嫁在本街武家,是开糟坊做酒的,但大姑父后来染上吃鸦片(毒品)的恶习,后被日伪军打死了。1938年日本鬼子来了,烧毁了店房,全家避难到董家舍去,公公就坐馆教书,有二、三十个学生,婆婆就租种十二亩水田耕种,婆婆个性好强,大事小事都由她过问,在董家舍期间,除了耕种自己租的十二亩田外,还要帮乡邻插秧种地,后来公公参加地下革命,并且办学校,那时叫改良私塾,负责兴化县合塔区教师粮饷分发,1945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农民展开减租、减息的斗争。1946年冬天,全家才从董家舍回到老家丁溪。我婆婆孝敬老人,服侍老太,直到老太83岁过世。我们这几个儿媳和睦相处,从不发生口角,她和我公公总是对人热情,与人为善,热心帮助邻里乡亲,他们的优良品德也教育了后代人,所以她们的七个儿女之间至今也是和睦相处,从没有纠纷,由于我的公公婆婆豁达大度,心胸开阔,因此,他们二老都到高寿80多岁才安然相继离世。直到现在我们还一直怀念两个老人家。

 

  谈起我老伴,我生四个子女他都不在身边,这不能怪他,因为他工作责任感强,没日没夜的忙,我为有这样的丈夫而感到自豪。虽说他工作忙,但他还能管好这个家,儿女婚事一切都是他操办,平时工作上也给了我很多帮助。在我生病期间,他到处求医买药,每天拿药给我吃,为我准备夜餐、午点,特别叫我感动的是,他放弃了退休后多年的嗜好——外出打麻将,整天在家陪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1954年上半年我怀着我的大儿子友平,我婆婆也怀着孩子,54年农历11月16日上午我觉得自己腹部阵阵疼痛,这是要分娩的兆头,我婆婆挺着大肚子到草堰区公所看我,她怕人看到她大肚子,说她和媳妇赛养,就用大青布围腰系的紧紧的,怀着大肚子从丁溪跑到草堰,七、八里路,确实不容易,真的难为她了,她到时我疼痛不停,已无力和她讲话,那肚子里的小东西无休止地闹,叫人阵阵难受,我生这个孩子是在草堰区公所生的,那时我们没有人到医院生孩子,都是请接生婆在家里老式接生,不动任何手术,让他自然生养,小家伙折腾我5 个多小时终于生下来了,我才松了口气。

 

  第二年正月初四我婆婆生了个男孩,也就是她生的第八胎,最后一个孩子,当时婆婆已48岁了,这孩子比我的儿子虽说小一岁,其实只小48天,我儿子是头年的年尾生,他是第二年的年头生,他虽小,可儿子要喊他叔叔,我婆婆年纪大了没有奶水,我年青奶水多,我就给他俩一起喂奶,尽管如此,我的儿子还是比叔叔养得好,叔侄俩合睡在一个摇篮里,就显得我儿子胖多了,也很好玩,七个多月他就能在床上迅速地一爬一坐,动作灵活,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他自己也笑,非常可爱。

  1955年下半年,领导培养我到盐城师训班学习,学制二年,这是极好的机会,可以提高自己的文化业务水平,但当时我的大儿子才8个多月,还在吃奶,我不想离开他,怎么办呢?正在为难的时候,有个妇女撞到我门上来说是要做奶娘,好极了,不问三七二十一就留下她,从此我的孩子就交给她喂奶,区公所空出房子让她搁了一张床和我的儿子睡,我爱人本人就在区公所工作,早晚有个照应,安排好后,我就丢下儿子去了盐城学习。每当胀奶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的宝贝儿子。好不容易盼到放假回家,我发现我的大儿子瘦了,经了解是乳娘根本无奶,家里人不了解这个情况,结果小孩没有奶吃,天天夜里哭个不停,哪能养得好呢?后来虽被婆婆带回家喂养,但还是没养好,个头没有小叔叔高。他人虽小但很调皮,在老家期间,和别的小朋友一起上厕所,所谓厕所,其实就是个滑边大粪坑,两人挤在一起,结果掉到粪坑里。我公公闻讯后,先人后己,先拉人家的孩子,然后才把自己的孙子拉上来。有一次,我的大儿子从古桥庆丰桥上掉了下去,幸好桥下有个神龟托住,幸免于难,但从此在鼻翼旁留下一个疤痕。又因我婆婆自己也有个孩子,家里又有许多农活要干,农村卫生条件较差,结果孩子又生了一身疥疮。对此我一直感到很内疚。有一次,我的大儿子抽筋,恰逢我放假在家,我连忙把他抱到东边公路边找车子到东台去抢救,可那时交通工具很少,我就抱着孩子没命地往前跑,这时我婆婆闻讯赶来,好不容易找了一辆二轮车,一路上,孩子的小手捏得紧紧的,脸呈青紫色,把我吓坏了,一到东台我就找我的六姨妈,姨妈找来先生,只见那人用鸡蛋放在火上烤,待冷却时,放在孩子身上来回滚动,接着用乌骨鸡伏到他的脖子上,说来奇怪,第二天果真好了。

 

  他8岁时,开始在刘庄小学上学,他非常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喜欢画画,到文化站学画,爱好音乐,会多种乐器。记得有一次,我的大儿子友平在小学高级部读书,老师带领他们去盐城串联,第一天晚上就要求睡到南校特大的房子里打地铺,第二天天不亮就起身各自打好背包,背包上有鞋子和茶缸等。天蒙亮,我儿子的那支红小兵队伍步行出发去盐城,到了盐城休息时发现背包上的鞋子掉了一只,后面又来了红小兵串联的队伍,他们是从草堰出发的,也到盐城串联的,也到我儿子休息的地方休息,有一红小兵在路上捡到了一只鞋子,休息时他就喊,谁的鞋子掉了,我捡到一只鞋子,我儿子友平应了一声,我的鞋子掉了。走过去接鞋子时,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小叔叔。你说这事怪不怪,侄子掉了一只鞋,叔子捡到一只鞋,这不是巧合吗?在盐城第二天的夜里,红卫兵、红小兵排了很长很长的队伍抢购毛主席像章。我儿子也买到两枚像章。儿子随着队伍从盐城步行回家,一路上边走边唱毛主席语录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到家后,我们发现我儿子帽子上别有像章,胸前也别有像章,看上去,我儿子真威武、真气派,活像个生龙活虎的军人。

  由于当时没有恢复高考,高中毕业后,他先在大丰机砖厂上班,后到新团模具厂工作,1974年,参军,后转业到地方工作,现在是大丰市水利局副局长,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孙女今年考取了苏州大学的研究生,全家人都为她感到高兴。

 

  1956年,我在盐城师训班期间,被抽到省扫盲工作团,在草堰丰产扫盲期间,我正怀着我的大女儿。扫盲结束后,我又回到盐城师训班继续学习。我回学校不到一个月,预产期到了,我母亲就去盐城接我回刘庄生孩子,说实在的,生了第一胎我就不想再生了,可我又生了我的大女儿丽云。这孩子生下来又白又胖,双眼皮,眉毛像画得一样浓一样美,很可爱。满月后,我带着孩子又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孩子带来了怎么办呢?我就在距学校二里地的地方,找到一个愿意替我照顾小孩子的农家,每月五元钱,白天给孩子换换尿布、喂点奶粉什么的,这户人家卫生条件很差,住房是丁头茅草房,他家不仅仅收下我家的孩子,而且还收了另一家吃奶的孩子。晚上我和宝宝跟她的十六七岁的女儿睡,早上天不亮,我就要赶到学校上早自修,孩子就交给他家带,可这家人不负责任,不给小孩洗脸、脖子、腿子等,孩子又长得胖,结果孩子的脖子腿跟等都烂臭了,受了不少罪。学习不到一个月放寒假了。我母亲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仍坚持要到盐城来接我回家,那时交通不便,没有汽车,只能坐轮船,我们又要抱宝宝,又要拿行李,还要步行到轮船码头乘船,真把我妈妈累得够呛。1957年1月结业。57年2月份,我又回到草堰小学工作,大儿子丢在丁溪婆婆家,丽云两个多月还要吃奶,我就把她留在身边,找了个保姆,每月给她8元钱,我的女儿身体很好,大家都喜欢她。57年下半年,我把女儿送到刘庄给我母亲照顾。丽云小时候没少受苦,一次在奶奶家玩,结果不小心一屁股坐在火炉上,烫伤了。又有一次,在草堰区公所,吃晚饭时,把手又烫伤了。小时候,她的脚上老长鸡眼,走路困难。大女儿长大后帮我分担了不少家务活,带弟妹,帮弟弟妹妹洗尿布、洗鞋子和洗衣裳等等,有了她的帮助,我轻松许多。我女儿从小就显得很能干,上学后一直是班上的班干部,高中毕业后,先招工到大中针织厂上班,住在我姐姐家里。后来下放到新团插队,先在新团砖瓦厂工作,后又做了几年民办教师,1976年考取了盐城卫校,学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南京,现在苏州大学医院工作,我大女婿在苏州市广播电视局工作,他们的女儿现已是大三学生了,一家人很是幸福。

 

  1958年下半年,我调到老杨的老家丁溪小学工作。11月兆鸿离开草堰调到沈灶工作。这期间我参加了反右斗争,大鸣大放。1958年全国掀起“大跃进”运动,家家吃大食堂,先是放开肚皮吃饱饭,后来,粮食紧张,以瓜、菜代为主。每到吃饭时刻,我婆婆就拧着饭桶到食堂打那稀得像水似的胡萝卜粥。在这种情况下,我每月28斤的计划米不忍心拿到学校里吃,而拿到婆婆家。每天中午我婆婆就在那28斤米里面拿出八两米掺和萝卜缨子(编者注:萝卜缨子,即胡萝卜叶,味很苦)煮一点饭。这饭是缨子多米少,煮好了,给我和我的大儿子吃一点,多余的就给公公一点和最小的小叔子一点,我算是特殊,因为当时我已经怀着孩子。58年农历11月16日,我在丁溪生下第三个孩子,也就是第二个儿子友明。巧得是这天也是我大儿子的生日,弟兄俩同一天过生日,这不是巧合吗?虽说怀孕期间,营养差点,但孩子的胎膘还是很好,长脸白皮肤,月子里就会笑,一家人都很高兴又添了一个男孩。这个月子以吃饭粥为主,就是吃粥也是玉米糁子粥,不过我婆婆掺和一点米到粥里。我还能吃到煮烧饼泡撤子。那个年代坐月子是没什么吃的,只能吃到按计划供应的一点食品。

 

  1959年8月我调到沈灶小学工作,我老杨是沈灶公社的团委书记,一到沈灶我就为友明又找了个保姆,那人家母女二人带孩子很负责,喜欢我家宝宝,除了睡觉外,整天都抱着到街上玩,我把宝宝打扮得很漂亮,很干净,在眉心上点两个红点子,样子非常可爱。过周岁生日时,家中很热闹,记得头天夜里,天气特别冷,我婆婆带着孩子的小姑姑和小叔叔连夜从草堰坐船赶到沈灶,这事让我非常感动。第二天中午,公社和学校的同事都来祝贺,家里大办酒席,非常热闹。我在沈灶小学工作一年,于60年下半年离开沈灶,调到刘庄小学工作。1961年9月到大丰师范师训班进修,1962年7月毕业。8月份我在丁溪生下第四个孩子,由于难产,产后第四天,这男孩夭折。我坐这月子也正处于灾荒年代。那时的粮食以瓜菜代为主,什么都要计划分配。所以,我坐这个月子,不仅是个空月子,而又坐了个苦月子。1963年,我又人工流产,这样,中间六七年没有孩子,我就把友明当作最小的孩子来带,喂母乳一直到五岁,不管到那儿去都带着他,因为他从小很乖巧听话,忠厚老实,且体弱多病。有几次他发喉炎,喉咙里发出犬吠声,让人害怕,我就急忙把他抱到石桥口那儿的医院抢救。有一次他得了百日咳,吃到饭菜就呕吐,有时吐在床上,有时吐在盆里,我又不能整天呆在家里,只好把他送到婆婆那儿帮着照顾。有几次他白天不发烧夜里发,浑身滚烫,这时我就愁心思。又有一次,我和他爸都在县政府宿舍,友明站在藤椅上,桌子上一瓶开水被碰倒了,藤椅中间有个凹塘,两只小脚正巧淹在水里,烫了两脚泡,我抱着孩子直奔医院,那时我们的心都要碎了,可那年青的女医生竟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说没到上班时间,他爸爸心里着急和那女护士差点吵了起来。还好孩子的脚没有留下疤痕。6岁时,他患上了肺炎,我和他爸急忙送他到县人民医院医治,在医院住了四五天。8岁时,他在刘庄小学上学,有一天,他在双杠下面玩,一群小朋友在双杠上面玩,忽然,有一个小朋友从双杠上掉了下来,正巧砸在他的左腿上,这下遭了,腿骨折了,他爸爸闻讯,赶紧托抱住他的身体从刘庄坐车到大丰人民医院治疗。那天把他爸爸累得够呛,一路上抱,抱不动了就在路边、桥头上歇息,打上石膏后,他爸就和我二姐用木板把他抬到车站,然后坐车回家,出院后,我们都要上班,只好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中途抽时间回去看看,每回家一次都发现他一人在家用石膏脚在地上跑,看到这儿,我心里很难受。友明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们到丁溪过年,他就留在刘庄陪外公过年,帮外公做事。后来他有了弟妹之后,天天背着他们去外婆家,然后自己去上学。他的高中是在新团上的,高中毕业后,由于那时他的哥哥在部队,姐姐已经下放农村,所以就决定把他留在城里,招工安排在大丰木器厂工作,从一个小木匠做起,通过自强不息的奋斗,现在已成为一名优秀的纪检干部。我的二儿媳勤劳能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他们的独生子也就是我的孙子今年大学毕业,曾留学日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很幸福。

 

  我在刘小工作时又生两个孩子,64年生一个男孩友隽,68年生一个女孩晓莉。在生友隽的这一年,正好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生他的前些日子,我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走路跨步都有因难,跑一步停几步,就觉得这儿那儿牵着痛,腰部又痛,行走不便,这怎么办?我连去学校都不能走,晚上还要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但又不能不去,我实在难熬,后来我就决定提前10多天请假,64年6月6日(古历4月26日)生下我的第5胎孩子,也就是我的第3个儿子友隽,他是在刘庄供销社宿舍生的,住房不大,这天天气很热,孩子生下前羊水已流干了,所以比较难产,直到下午才生下来,又是胖男孩,接生婆将孩子接下来一切处理好后就回去了,我的大姐帮我料理孩子,这孩子一生下来眼睛就睁得大大的圆圆的,还能转头,本来我看到他的小脸朝外,后来很快又朝里了,真不知刚生下的孩子哪来这等力气,真是好玩极了。月子里他有时皱眉像要哭似的,又有时发现他在笑,一会儿似笑非笑,一会儿似哭非哭,神情变化非常滑稽。我因提前请了产假,满月的第2天,产假期已到,学校通知我打扫卫生拔操场上的杂草,准备下学期开学,由于我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留下了病根,腰部腿部一直疼痛。友隽小时候很讨人喜爱,他看到人就笑,拍着小手要人抱,他养得胖,大家就叫他“肉包子”。社教工作组的同志和学校里的老师都喜欢逗他玩,有一次我带他到学校里玩,有两个男教师争着抱他,结果还为了这个“肉包子”吵了起来。有一位老师平时最讲卫生,他也争着抱“肉包子”,结果刚抱到手,孩子就尿了他一身,可他一点也不嫌脏,还说了句:“尿得好!我高兴,你们还争不到呢!”。有个姓卞的老干部喜欢用毛胡子戳我儿子的脸来逗我儿子玩,搞得我儿子一看到他就哭,就跑。有一天清晨在刘庄小学操场上召开千人大会,我们全家人都要去,当时我小儿子睡得正香,不忍叫醒他,我就随手关了门去开会了,谁知我刚到学校不久,他也来了,那时他刚三岁,因为是夏天,他一件衣服也不穿就跑到学校找妈妈了,一路上惹得人直发笑,他不管这些,只管找妈妈,后来有熟人看见,把他抱给了我。由于我要上班,没时间照顾孩子,就每天让大他六岁的二哥友明送他到我母亲家,让我母亲帮着照料,搞社教一般是晚上开会,10点钟左右才能结束会议,这时我才能去接孩子,所以孩子每天都要在外婆家待十几个小时,不管刮风下雨,天天如此。一到晚上,孩子就开始哭闹,那时我母亲已快七十了,还为我操心带孩子,真让我过意不去。他从小也不算调皮,胆子也小,很聪明,在学校里,老师布置家庭作业,他从不做的,因为他会做,老师经常到我家告状,这孩子喜欢读书,暑假出去玩都带许多书刊回来看,他有音乐细胞,会好多乐器。1981年他考取了盐城商校,后通过注册会计师资格考试,现在苏州市创办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小儿媳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他的两个女儿都很聪明、可爱。

 

  1968年农历5月29日,我又生下了我的最小的女儿晓莉,生她的时候,供销社的饭堂里正在召开职工大会,只记得当时大家正在合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这孩子生下来是瓜子脸,皮肤又白又嫩,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那时我不管多忙,天天帮她扎两只小辫子,并系上蝴蝶结,眉心间点着红点子,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儿从小爱唱爱跳,生性活泼,从一年级起就是班上称职的小班长,唱歌比赛跳舞比赛等什么活动都少不了她,每年的“六一”儿童节,都是她代表学生在大会上发言。她同所有的同龄人都玩得来,那时的小学生学习不像现在抓得紧,小孩子除了上学以外,就整天在外野玩,我女儿也是如此,和农村的小孩子一起挖野菜、下河摸鱼、翻跟头、头倒立等等,像个男孩子一样疯玩,要是搁到现在,说不定能培养成体操运动员。直到上了中学,性格才有所改变,变得有些腼腆了,也开始认真学习了,后来她考取了盐城师范学院,继承了我的事业,成了一名中学教师。女婿在一家银行工作,小外孙也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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